Laerze

*渊下宫背景，两名龙蜥研究所的研究人员谈恋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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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嗣（以下通称深海龙蜥、龙蜥）的血液中含有元素力（【火-壹〇壹-龙蜥的血型】）。根据龙蜥的种类，目前探明的类型有冰型、雷型和原型这三类，原型血可以成功移植到冰型、雷型血中，反之会使龙蜥的身体产生各种不良反应（【火-贰肆叁-龙蜥血液移植】）。早知道就该在写初稿的时候做好引文书目，回过头一个一个做标注事倍功半。话说导师真的会去资料室核验我的引用是否正确吗。想休假回家探望父亲，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这位同僚，导师真的会一条一条一条按照你标注的引文去浩如烟海的资料室复核哦。用现在比较时髦的话说叫“科研道德”，还是好好把这部分做了比较好。以及，下次交中期报告时好好检查检查，别把随手写的草稿夹进去了。还好你遇到了我，不然导师一定会把你这个用宝贵纸张写日记的人揪出来。哦对还有，听说今年是大日御舆落成一百周年，就要迎来纪念日假期了！

……向你表示感谢。请问你和我是同一个研究方向吗？我上交的报告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呃，怎么说呢？算是“前辈”吧？血液研究确实是我正在进行的课题，已经有两篇文章被收录进火卷了。我想想是多少来着……壹壹叁、肆叁〇？前段时间完成的文章已经提交复核了，还在走流程，好慢呀。所以现在就是没事做的状态，帮忙整理下收上来的报告。唔，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研究人员可是禁止私下过多接触的，不会被认出来吧？

火卷和虚空卷的文章几乎都不写明著者是谁，即使你把文章名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你的名字。“严禁暴露研究人员之古白夜国/渊下宫名或现代海祇/鸣神/稻妻式名字”，选拔考试的必考题。而且，成绩斐然的学者有很多，两篇而已，不足以让我称你一声前辈。狂妄不是我们该有的品质。顺便说，我已经发表了四篇，虽然其中两篇是第二作者。论数量，你得喊我前辈。

哎呀呀，我怎么被教训了一通。狂妄不是该有的品质，那浪费实验室纸张就是咯？实验室纸张都是特制的，打过蜡，不怕风吹水泡，龙蜥咬都咬不碎的。这种纸张唯一的缺点是会让采购它的人心碎。导师前段时间抱怨经费短缺的时候我可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呢。

经研究发现，受试龙蜥的后代接受不同元素力类型的血液后诸如停止进食、痉挛、呕吐、呼吸困难、肌肉萎缩等不良反应明显减轻，推测该族群已经在试图进化出万能受血的个体，或者能够接受异种元素力血液的个体。至于该个体的血液和原型血到底在何种方面有多大程度的区别仍有待进一步的实验和研究。

哇，你别生气啊！对了，我看你“前辈”这个词也用的阳性，看来我不是在和一位美女聊天，真失望。

我的同事里居然有如此轻浮的人。看来有必要把你找出来以正学风。

口气不小，可是你能做到吗？说说看，你能用什么方法把我找出来？来吧，我就是你的研究对象，你会怎么研究我，“前辈”？

卷序宗号“火”的分类下研究的主要是龙蜥的血液，其研究人员是五个方向中数量最少的。实验室一共就这么多人，印象中没有用你这般语气说话的同侪。如果研究对象隐瞒了真实的情况，又怎么能够要求研究人员得出正确的结论？

我们这些人之间被禁止过密的接触，平时和你说话的语气又怎么能和纸上交流相提并论呢？你说对不对？不能以此为前提条件开口就指控我说谎吧！

还有，前几次你将写了回信的报告放在所有报告的最下面，最近它则精准地被送回我的工位上，看来我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早些时候，我取报告时你一定正在某个角落里盯着看。是我大意了。

毕竟整个研究所里长一头显眼红发的人也不多。导师是不是不允许你去给龙蜥喂食啊？听说有一部分龙蜥看到红色会发狂，一旦它们的心率啊情绪啊什么的一改变，各项参数也都会跟着变化，这一阶段的实验就算作废了。

……不要岔开话题。还有，你送报告的时候未免裹得太严实了，我看不出来现在在我附近坐着的这些人里，哪一个像是你。

游戏结束得太早，岂不是很无趣嘛。既然你已经暴露啦，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在研究所的代号，那只是一串无意义的数字，我不是指那个。

我们的名字不被允许留在实验记录上。

你管这叫实验记录？这除了写在实验记录专用的纸上，哪点和实验记录有关联啊？而且，根据预言，我们总有一天都要到地上去的，这些资料、知识的结晶，都会被封存在海底的一片黑暗之中，说不定之后还会被龙蜥整个吞掉，不如让你的名字在这里留下痕迹。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哪个名字都行，古白夜国的，鸣神式的，或者你的小名，都行。我拿去呼唤实验室那只吻部的鳞片带点红的龙蜥，诶嘿。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希望这是场公平的交换。名字本就是一个指称，不会指向你本人的特性，也不会暴露你的身份。我名迪卢克，取古语“晨曦”之意，因为我出生时正好临近大日御舆落成纪念日。

诶？那你的生日岂不是快到了？这可得好好庆祝一番。哦对了，公平起见：我叫凯亚，没什么意义，听起来好听，就这样。

元音结尾，从古语来看，是女名；若是古语转写的鸣神式名字，可能性就比较多了。不过，确实是个有些古怪的名字。让人看不透。

优秀的研究者总是抓住一切机会钻研未解决的问题啊。

抱歉，希望这不会让你反感。

没事没事，我之前不也说了吗，把我当研究对象，找出我来！游戏还没结束呢。不过，很快就要到纪念日和你的生日了，除了探望父亲，还有什么安排？

我没想到一百周年纪念日还会安排假期，所以目前没有更多打算了。你呢？

我啊，可就没这么幸运喽。假期还得待在这个地图上都不标明的孤岛上。到时候食堂是不是都要放假啊？哎呀，又要啃鳗鱼干了。

那我休假结束之后，可以带些吃的给你。烤蘑菇串，无酵饼，可以伴着盐渍豆荚吃。纪念日期间大日御舆旁说不定会有一些节日特供的酒，我会替你留意的。到时候直接到我的工位上拿。

啊啊，迪卢克，你怎么知道我最馋的就是祭典上的那一瓶酒啊！不过说起来，已经一百年了啊，太阳之子早就消失了踪影，大蛇都来收拾了那些烂摊子，太阳却还在那里，就好像……就好像永远不会熄灭一样。

礼赞海祇大御神。凯亚，你该对那位更尊敬一些，至少不要喊“大蛇”吧。

阿布拉克……哦不，阿倍良久看到如今的盛况，在大日之上大抵也能安息了吧？无需畏惧光投下的阴影，无需面对飞扬跋扈的王权，人们甚至可以聚集在曾是禁地的大日御舆下欢庆光明的诞生……迪卢克，你的头发是红色的，色彩，是那么美丽。你看历史书，看那些白夜国的往事，看那段荒谬的历史，你觉得那是黑白色的吗？你会认为那时的白夜国人就在黑白的历史书中生活吗？不，迪卢克，那时的太阳就像现在的太阳，同一个赫利俄斯分毫未变地矗立在渊下宫的正中心，那时的人们仰望太阳，所见的就是我们所见的色彩。真是的，在同一个太阳下，那些荒唐的，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事都在同时上演……被神抛弃的人和被神拯救的人仰望的是同一个大日。同样荒唐的事情，在同一个太阳下，它在现在、未来仍将继续上演……

凯亚，你还好吗？

抱歉抱歉，回复晚了些。最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也没能给你庆祝生日……你送给我的那些吃的——我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烤蘑菇和盐渍豆荚。可惜我现在的身体条件不适宜饮酒，你送我的那瓶酒也只能晚些再品尝了。对了，你听说了没有，前段时间有个在实验记录里写龙蜥人幻想故事的家伙被开除了！听说是虚空研究方向的……唉，真可惜，看来实验室的纸张比难得的人才贵多了。

祝早日康复，注意休息。龙蜥人……导师确实十分忌讳提到诸如“龙蜥人”之类的生物，他认为这有损科学精神。不过我很好奇，所谓“龙蜥人”是指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龙蜥，还是反过来，下半身是人，上半身是龙蜥。后者看起来更可憎一些。【两幅涂鸦，都很面目可憎】

……我的奥罗巴斯啊，迪卢克，你的字挺漂亮，画出来的东西怎么像被二十只龙蜥围殴过？以及你的想象力未免太剑走偏锋了一些，龙蜥人只有眼睛长得像龙蜥，白夜时分或者在灯下，瞳孔会竖成一条缝。其他部位都长得和人一样。【一幅涂鸦】

你画得挺不错，去研究龙蜥的形态、骨骼或者解剖学也会大有作为的。画技好的同僚，嗯，情报需要慢慢积累。

迪卢克，你有没有想过，一直和你聊天的这个人，也就是我，可能就是个龙蜥人！我很擅长拟态和隐藏自己，所以你才找不到我！

按照所谓龙蜥人的设定，这一族群唯一无法改变的特点便是眼睛吧。那么你要如何欺骗他人的眼睛，龙蜥人凯亚先生？

很简单啊，比如遮起来。糟了，我是不是泄露了太多的秘密？

……我见过你，戴着一个黑色眼罩，靛蓝色头发。偶尔出现在导师办公室，但从未在这里、在我的身边工作过。

啧，这不就没意思了嘛。本来想为你降低一些难度，结果现在游戏直接结束了。唉，无趣，下次再去导师那边我就得提心吊胆、小心别被你抓住了。对了，你的报告！浪费了这么多纸，申请物资的时候记得少量多次。导师近期可能就要催进度了，你的引文目录还没做好的话要抓紧时间做啊。

放心，一切都在按科研计划进行。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能喝酒了吗？

好久不见了，迪卢克，哈哈，别被我的字吓到，这是我用左手写的，所以看上去像蚯蚓爬。这样可以有效规避因字迹被辨认出来而引发的麻烦，建议你也这么做。说起来，人真是脆弱的生物啊，很遗憾，我又生病了，还是不能喝酒。我要是龙蜥就好了，肯定结实得像块石头。酒也能随意喝。

我还在担心你被开除了，一切平安就好。身体这个样子还留在研究所，没问题吗？

没事，我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迪卢克，咱们两个都是研究血液的，我问你……你摸过龙蜥的血液吗？脱下手套、真真切切地去感受过吗？

我从未把手伸进血液样本里，但是隔着试管感受过。冰型血寒冷刺骨，雷型血摸起来有些麻麻的，原型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硬要说的话，比冰型稍微温暖一些。

迪卢克，看看你的工位上那一瓶没贴标签的样本。握住它。告诉我，它是什么颜色的，你有什么感觉。

……是红色的，很温暖。这是你放在这里的标本吗？我从未摸过如此暖和的血，即使是刚采集出来的龙蜥原型的血也没有这么温暖。这是什么的血，或者，我该问，这是谁的血，凯亚？

温暖吗……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原来我的血还是温暖的。迪卢克，地脉，你知道地脉吗？据说那是地上的人对常世大神之大权能的一种比喻性称呼，是在人界力中穿行的河。地脉，它会奔腾，它会翻涌，会翻起湍流，会逆行，但永远都在连续不断的运动之中。我的血管，它们分岔，血液在其中流动，就如世界上的一切在地脉中奔行。而我的血和你的血一样温暖……曾经，我想过，要是我的血也是冷的就好了，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但是你告诉我，我的血是暖的。我很开心。【无法辨识的字迹】地脉能容纳一切。而我的血管，它们很狭窄。你说，当某一天，血管中移涌的液体全被取代、替换……我还是我吗？在哪一滴、什么时刻，我便不是我了？我的血还会【无法辨识的字迹】温暖吗？迪卢克……我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凯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人用非惯用手写字时，用力的方向和书写习惯会被完全改变，而且也会因为不适应而倾向于写短句。你用一贯的书写方式写了这么长，凯亚，告诉我实话。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连笔都拿不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要再回信了，写字对你来说已经是很吃力的一件事，我会到导师办公室堵你的，必要时我会与导师对质，问问他到底在做什么。

迪卢克，不要来找我，你找不到我的。你只会找到你被允许找到的东西。即使你能找到我，那时候的我也不一定是现在正在给你回信的人。我到底是谁呢，迪卢克。

听着，凯亚，我不知道你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哪些是暗示，哪些是幌子，我会去找出来，不管研究所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我会找到真相。

停手，不值得你这样做。迪卢克，我问你，你想要帮助我，对我的所谓遭遇产生了怜悯之心，是因为我是一个人，一个和你同类的人。生物的本能都会趋近自己的同伴。但是，假如我只是一只会写字的龙蜥呢？你还会如此一往无前地坚定你的选择吗？你不会的，迪卢克，我曾经遇到过不少人。很多像你【无法辨识的字迹】热心又可爱的大蛇的子民。在他们看过我的右眼之后，我在他们眼里便只是一个稀有且珍贵的实验体了。迪卢克……我不怪他们，人性是经不起试探的，所以，求求你，不要来找我……我宁愿停留在现在这一刻，不要来找我……

你错了。我想要帮助你、了解你，只是因为你是凯亚。你是什么人、什么东西，什么立场、哪个阵营，和我没有关系。对了，我已经分析过你给我的那一小瓶血，有龙蜥的特征，但不会与我的血起溶血反应。看到了吗，凯亚，你是和我一样的人类，不仅如此，我们的血型都一样。【一份血液分析报告】

是吗……哈哈，你还是第一个用人类的血液和我的血做实验的研究员。他们那些人都是那几样龙蜥的血颠来倒去地试……你这样可以抢占发表文章的先机哦？

凯亚，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等等，迪卢克，我好像看到你了？那个颜色……是你吗？怎么找到的？不要过来，这会把你【无法辨识的字迹】于危险之中……

你看错了，那不是我。最近的科研任务比较繁重，我并未离开研究室。

那个红色……我怎么可能看错。不要管我，不要为一场很快结束的梦而无谓地付出代价。我很珍惜【无法辨认的字迹】时光。

【一长串无法辨认的字迹】

谢谢你，迪卢克。

别急着说再见。凯亚，这是由你开启的故事，让我把它写完。你写的字有一大半已经看不清楚了，等我们相见，亲口把它们念给我听。我们约好了。

凯亚？

# 第〇号实验体档案

级别：绝密

姓名：凯亚·亚尔伯里奇

鸣神式名：暂无

性别：男

出生日期：海祇历法为9月30日（提瓦特历为11月30日）

血型：A型/原型*

*与龙蜥原型血的成分略有不同，但溶血反应的临床表现相同。

概述：（由负责该项目的研究员共同撰写）

        龙蜥与人类的混血。该个体拒绝透露有关亲代的更多信息。右眼瞳孔呈现与龙蜥相同的性状，会在光下竖成一道细缝。除此之外与人类无异。

        本质并非光界生物，在该个体上显现出的更多的是人类特征，对于原型血和雷型血会产生强烈的排异反应，且没有进化和改良的迹象。但似乎对冰型血的接受能力稍高，溶血反应的程度弱于另外两种。该个体的血液输给任何血型的龙蜥，则会使龙蜥产生排异反应，但在二代之后这个问题基本消失。该个体的适应能力只是普通人类的水准。

        是全色盲。据个体本人回忆，幼时可见色彩，在出现第二性征后只可见红色。随着时间推移，辨认色彩的能力完全消失，但对红色仍有感知能力。

        没有龙蜥强大的生命力、进化能力和学习能力，却有讨厌光的本能和识别色彩的缺陷。也继承了人类的脆弱。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不该私自对他进行这样的实验

        是龙嗣实验课题-血枝珊瑚移植实验的副产物，能够让我们进一步了解人界力和光界力在一个个体身上的呈现与调和。

        他曾是我们的同事、我们的朋友，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实验品

        他对于酒类有着浓厚的兴趣和喜爱。但因实验要求被禁止摄入任何酒精。

        该个体虽然呈现出与海祈御史相近的外貌特征，但据实验体本人讲述，该个体对大日御舆并无操控权限，也感受不到与它的联系，只会因大日带来的光芒感到痛苦。

        似乎能够不借助任何媒介在一定范围内操纵冰元素力。结合血液实验的结果，猜测该个体的亲代为冰型血龙蜥。

        社交能力与普通人无异。曾与血液组的导师和其中一位研究员保持密切且良好的交谈。但似乎曾经显现出精神不稳定、对自我认知产生怀疑的迹象。我认为实验中除了关注实验体的生理状况，也应该对该个体的心理状况进行持续性的研究，探究光界力是否会对人类的精神产生影响、产生何种程度的影响。注意：观测行为本身会对观测结果产生影响。不建议对该个体与血液组那一位研究员的通信进行干涉。

        该个体曾把自己的血给了那个名为迪卢克的研究员。谁没看好他？记入档案，这是重大的科研事故。想个办法把那瓶样本回收，他的血无论如何都不能外泄。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了。

        这是十分宝贵的机会，我们再也没有发现第二例龙蜥与人交合且成功诞下生命的实例。他是奇迹的具象化。他体内蕴藏着拯救，还是毁灭？是像龙蜥那样，体内有一整个军械库，还是保存着人类运用全部元素力的可能性？还是二者兼有？他是我们的希望。这或许是我们与神明并肩的突破口。必须予以保护。我建议立刻停止会引起排异反应的试验、停止一切对他肉体的摧残。他可能是我们的新神，带来新的拯救。（该研究者因精神不稳定已被开除。）

        该个体是研究人员的同时也是实验体，赞颂他为科学献身的精神。

        ……

        因多次强烈的溶血反应及并发症陷入无意识的昏迷，各项生命体征都在减弱。

        至仁至慈的海祈之大御神，原谅我们的罪。

        研究无法继续了，实验中止。销毁所有相关档案与资料。

        调查血液组中古白夜国名为迪卢克的研究员。特征：红发。如有必要，一并销毁。

附录：

        凯亚·亚尔伯里奇与研究员迪卢克的通信

（凌乱的字迹）

        礼赞海祈大御神之慈心，迪卢克输血给凯亚后，凯亚的身体逐渐好转。我很想将这一有关输血的重大发现记录下来，但事到如今，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把这些报告和记录从珊瑚宫派和厄伯斯派的眼皮子底下带了出来，藏于大日御舆之下。感谢派系纷争，让这两个年轻人得以逃出生天。那场火灾之后，研究员迪卢克已被登记为失踪状态。他们已经混入前往地上的使节团中，作为随从医师先到了海祈岛上。

        历史和错误都不该被遗忘。我白夜国、渊下宫之大日的日光下，并无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