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x
不知道自己写了个什么怪东西……瞎写着试试,希望诸位看得开心!
* 不严谨的戏剧体。有Bug都是六指乔瑟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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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先生们,”六指乔瑟双手啪地贴在一起,放到额前,“这笔奖金——不,今年风花节的‘桂冠诗人’称号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事关我能否借这阵西风一举从那个奇怪的吟游诗人手中扳回一城……拜托了,二位!”
“如果你说的是那部《讨龙英杰谭》,恕我拒绝,”迪卢克抱着胳膊,“失败的教训是这本书所拥有的伟大力量。参演这种戏剧有损宗室之名。”
迪卢克所言不无道理。模仿是人的天性,艺术来源于模仿,戏剧是对行动的模仿。自新蒙德从湖中拔地而起,这项戏剧比赛的传统便未曾断绝。献给时间之风的三幕祭礼戏剧由三大家族的长子或长女出演,伊蒙洛卡一族早夭后,莱艮芬德作为继任者承担了第二幕的演出。随着这项传统的大众化和娱乐化,祭礼不在,但每五年的风花节,三大家族的孩子仍会像千年前那样,在千风神殿以歌和剧向神祈礼。曾经站在剧场中央的是克利普斯,现在该轮到迪卢克了,他可不想还未拿起祭礼大剑就因为出演了这部烂剧而损坏了家族的名声。
“诶,迪卢克老爷,你急什么,人家手里不拿着剧本嘛,”凯亚放下酒杯,从六指乔瑟手里拿过那几页纸,“足够有趣的话,我就参演。来吧,迪卢克,一起看看再做决定。”
“太感谢了,凯亚先生!安柏小姐和丽莎小姐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如果二位能同意的话就皆大欢喜了!”
“如果西风骑士团想借风花节表演年会节目,我不会多言,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迪卢克毫不客气地说道。
“……嗯,嗯,改写得很有趣,算我一个,我要参加。”凯亚在迪卢克面前放下剧本,重新拿起酒杯,冲六指乔瑟抬了抬之后送到唇边。
“……”迪卢克瞥了凯亚一眼,拿起纸张抖了几下,默不作声地看起来。
“迪卢克老爷,我已经省去了前面几幕安柏和丽莎的戏份,只留了开场和有您参演的部分,请您过目。”六指乔瑟见自己的心血之作被另一位钦定的男二号(男一号是他自己)拿了起来,赶忙凑上去带着有些做作的谄媚说道。
开场
(六指乔瑟上)
六指乔瑟:
五英雄启程,踏上讨伐魔龙之路。
擅长使剑的骑士,他是为了荣誉;
手不释卷的法师,她是为了研究;
刀舞如风的佣兵,他是为了赏金;
百步穿杨的弓手,她是为了寻仇。
还有博闻强记的作家,为了故事。
我口吐白莲,妙笔生花。
我的文章:冰雪聪明,王麾下最年长的史官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我的思想:雷霆精锐,眼珠灰浑的哲学家都伏在我的脚下,
好吧,朋友们,我加入队伍其实是因为找不到工作。
是人都能胜任文案一职。
其实我也不是作家,只是个二十过半没有正经工作的年轻人。
但我见证了屠龙的伟业,在勇士身旁侍奉,
要是没有吟游诗人,谁去把这些传颂?
“标准的传说故事的开场!”凯亚故作惊叹,“对了迪卢克,我是佣兵,你是骑士,后面台词部分直接写的我们的名字。”
“对,对,就像凯亚队长说的那样,”六指乔瑟忙不迭地点头,“哼哼,放心吧,我的作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迪卢克老爷,一提到风花节,其他的诗人肯定会创作一些关于爱情的诗歌,太没有新意了。我六指乔瑟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我要讴歌那些伟大英雄史诗!让所有人记住这不仅仅是情情爱爱的日子!”
“……哼,佣兵么,”迪卢克捻过一页,“倒是很合适的人选。”
“还是我们的六指乔瑟会挑人。”凯亚拿出一枚摩拉,坐正了身子,试图学着佣兵的样子痞里痞气地将它抛到空中。未等金币下落,迪卢克啪地从半空中截住了它,摁在了吧台上。
“切。”凯亚哼了一声,“你快看吧,看完麻烦来一杯月夜暗巷,要大杯。”
(第一幕 第二幕略)
第三幕
第一场
(迪卢克、凯亚、六指乔瑟上)
六指乔瑟:
二位勇士,现在只剩咱们仨啦!
法师为那些比邪龙更禁忌的知识折腰,
弓手被复仇的烈焰遮蔽了双目。
铁打的武器穿不透龙鳞,
动人的歌喉打动不了不懂人言的邪物,
二位,不如我们就此返程,
不至于在恶龙的腥臭吐息中束手就擒。
迪卢克:
诗人,屠龙之行没有后退一说,
我们在最危险的前线。
割下邪龙的头,
才能让城中的民众每晚安眠。
凯亚:
哦?骑士啊,
现在还把屠龙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我们五人,人人带着自己的心思,
只可惜龙没有五个头让人割!
法师为了恶龙中玄机暗藏的生之禁忌,
弓手为了龙血那刀枪不入的加护之力,
就连你,诗人,
也不过是想写部讨龙的诗歌
博得在酒馆卖唱的一席之地,
我直说:我为钱来。
怎么样,骑士,
还不愿意撕下你那正义的伪装,
乖乖承认自己也伏在名利的脚旁?
迪卢克:
二位女士才离场,
你就对身边的人露出这副模样。
佣兵只是佣兵,
永远不会理解复杂的世故人情。
我直说:我为恢复我父亲的荣耀而来。
这和从邪龙的爪下保护民众
至少在结果上毫无区别。
凯亚:
嚯!瞧瞧这是什么大胆又无知的发言!
复杂的人情世故,
佣兵见得最多。
我曾在平原的战场上向对面的同胞拔剑相向,
只因阵前的王所高擎的旗互不对付。
也曾孤身一人入将军帐,
将匕首放在他两腿之间,
从而以一人之力抵千军万马,
阻止了另一场征战。
佣兵的立场确实不如骑士坚定,
但至少,摩拉是最诚实的伙伴。
“那时候的货币单位是摩拉吗?”迪卢克从纸张中抬起头,“如果这是你所说的‘史诗’,那就应当在这些细节上更严谨些。”
凯亚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呃……这个……迪卢克老爷,我们假设它是好了,戏剧毕竟是给现在的人看的。”六指乔瑟嘿嘿笑着挠了挠脑袋。
凯亚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还觉得这位一部分的台词未免有些露骨地指向现实,幸好迪卢克并没表现出来什么反感的迹象。他不谈论过去,却也并不否认过去。
六指乔瑟:
佣兵先生,我看你口齿伶俐不输我,
编故事的本领也属一流,
待此次屠龙之旅终焉,
不如抛弃刀尖舔血的生活,与我合作,
安稳地赚个酒钱?
凯亚:
什么,你竟认为那些惊心动魄的冒险皆系伪造?
作家啊作家,
你多长了一根指头,
怪我没看出来,
你少长了眼睛和耳朵。
六指乔瑟:
呃啊!你这个嘴上恶毒的剑士,
挥出的剑风怕不是也淬了毒药!
我可得离你远点,保持警惕,
以免比起屠龙的英迹
先传回城的是我被同行者所毒杀的噩耗!
(六指乔瑟下)
迪卢克:
屠龙一事妄图依靠他人,
就是我最大的过错。
英雄哪里成群结队,
雄鹰永远独来独往。
不为威名远扬,
只愿父亲能够翻身,远离刑场。
前进,只能前进,
哪怕世界之外的漆黑魔兽正在我的死亡上留下爪印。
(迪卢克下)
凯亚:
屠龙?这帮人也真会异想天开,
不会真的以为
数千年来无人完成的伟业
能够被我们三人像果子一样采摘?
要不是接到王命,
拿下骑士的人头,
赏金就能塞满一件屋子,
谁愿意远离繁荣的王城,
来到这只剩男人的岩层?
罢了,屠龙之行向来凶多吉少,
也省得我弄脏新买的手套。
(凯亚下)
“……目前为止,怎么样?”六指乔瑟的声音里混杂着即将听到回答的期望和面对未知的恐惧。
“我会继续往下看。”迪卢克点了点头。
第二场
(迪卢克、凯亚上)
凯亚:
那个假作家这就跑啦?
看来讨伐的队伍又要缩小喽。
我说骑士啊,
我们都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但以肉身铁器相拼,
未免过于愚蠢。
你看,前面有一眼泉水,
不如饮马后就此踏上归途。
(向观众)
像马儿一样低头喝水吧,
很快他就会在水的倒影中望见自己那被利矛穿透的胸膛。*
骑士啊,一路上多亏你护卫左右、以剑开道,
将自己送到了冥界泉水前!
骑士啊,我赞美你的英勇、你的荣耀,
你一生的故事、你屠龙身死的英勇事迹,
留给吟游诗人传唱吧!
迪卢克:
不,我必须前往巨龙的巢穴。
我不会跪在泉边喝水,
我要站在龙尸旁浴血。
唯有它殁去的遗留之物,
才能解开束缚我父亲的桎梏。
凯亚:
铁皮脑袋!该让铁匠休整一番。
你父亲究竟犯了什么大罪,
要以魔龙的尸体作偿还?
迪卢克:
佣兵啊,这就是你不懂人情世故的地方。
父亲未曾犯错,
只因家业越做越大,动了谁的干酪。
王说,只要我将这魔龙屠戮,
便放我父亲一条生路。
我并非痴愚狂妄到试图与龙比肩;
换作是你,你会就此掉头,
用你自己的生换取父亲的死么?
凯亚:
看来你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
迪卢克:
如果这是王想要的结果,
以此身换家父未尝不可。
凯亚:
你的母亲知道,会落泪的。
迪卢克:
明知此行艰险,
你却为了几个摩拉就这样交上自己的性命。
在为我担心前,
先想想自己的母亲吧。
凯亚:
骑士,我有事想要告诉你。
(六指乔瑟气喘吁吁上)
六指乔瑟:
不不不不不不好了!
不好了!
出大事了!
凯亚(迅速转身向六指乔瑟):
哦?这不是临阵脱逃的作家大人吗?
我们都以为你拍屁股跑啦,
怎么还是要来跟着我们去讨龙啊?
先替骑士说好,
我们不干你回城的护卫,
至少不免费干。
六指乔瑟:
骑、骑士,
你的父亲、你的父亲!
迪卢克:
坐下来,慢慢说。
六指乔瑟:
他、他、他,
我在驿站听到的,
他,他病死在狱中啦!
尸体都火化了!
愿风神护佑他,我的巴巴托斯啊!
凯亚:
作家,你这张嘴吐不出真话来。
你想干什么?
六指乔瑟:
有了洞穴才进风,
你们不信就多走几个驿站听听吧!
骑士啊,回去吧,
生老病死是风神都无可奈何之事,
别去恶龙嘴里送死啦!
迪卢克:
你真的相信病死那套鬼话吗?
凯亚:
哈。
六指乔瑟:
啊?
迪卢克:
家父从未疏于习武,
他甚至要在剑术训练中让我几步。
他健壮如牛,稳步如风,
现在你告诉我他病死于囚笼。
六指乔瑟:
骑士,你的意思是……
迪卢克:
我会继续前进。
哪怕魔龙漆黑的巨爪将死亡的阴影投在我的头顶。
二位自便,我先走一步。
(迪卢克背向观众下)
六指乔瑟:
哎呀,哎呀!
你们都这样,我、
我一个人也没法穿越那大漠河流回城啊!
(六指乔瑟急匆匆跟着下)
凯亚:
这世界真是有趣,
重金托我取骑士项上人头的王,
先派骑士参加有去无回的试炼,
随后斩杀他在城中唯一的牵连。
在智慧方面,
王恐怕还需要五百年的修行。
王啊,你这是要亲手养一匹复仇的野兽出来。
给我增加难度,
给你自掘坟墓。
(凯亚摇头下)
第三场
(六指乔瑟上)
六指乔瑟:
二位勇士进山洞了,
风神保佑,我们活着找到了这处巢穴,
走过荆棘,翻过冰川,
跨过丘陵,爬过高山,
跌过溪谷,越过层峦,
龙纵使拥有无穷威力,
却也只敢躲在这种地方苟延残喘!
风神保佑二位屠龙的英雄,
我是写故事的作家,只拿得动纸笔,
舞不动刀剑。
(迪卢克提剑上)
(备注:祭礼大剑)
迪卢克:
眷顾蒙德的千风,
我将刀剑交错之声献给你,
将血与汗献给你。
指引我前进的风,
在我困顿时,赐我继续前行的力量。
在我迷惑时,赐我辦明善恶的智慧。**
星光的骑士守护七尺城墙,
守护王的冠冕,
却守护不了一个在狱中的老者。
王今日杀害无辜的男人,
明天就会屠杀妇女和幼童。
倘若这就是我献上的忠诚,
那么我便亲手将它了结。
千风之神啊,
贵族的气息玷污了祢的肉体和吐息,
待我屠龙归来,
定以血清洗蒙德城的大地。
(凯亚提剑上)
(备注:祭礼剑)
凯亚:
高大的松树更时常被暴风摇撼,
巍峨的高塔更容易崩塌倒地,
山的顶峰也往往首先被闪电,
和雷霆攻击。
骑士,你走得太快,
小心被巨龙的尾巴绊倒。
迪卢克:
你为什么跟上来了?
凯亚:
你为复仇,我为钱财,
都要屠龙,
结果也没什么不同。
哦天呐那是我们要斩杀的恶龙么?
身躯如山峦,吼声如地裂,
骑士!听我说!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不要无谓地送死!
迪卢克:
原话奉还给你,佣兵。
(迪卢克提剑下)
凯亚:
这个骑士,脑袋虽然不好使,人却也不坏,
只可惜我是个佣兵,
不问世故人情,
只知对钱忠诚。
不过,倘若邪龙就此把他拍死,
我也拿不到能去交差的战利品。
罢了,跟去看看,
不论人的头还是龙的头,
总归能拿去买酒浇愁。
(迪卢克浑身是血上,沐浴龙血的剑背在身后 )
(备注:正式演出时会用红色布匹模拟鲜血。参赛诗人承诺不会有任何演员在此过程中受伤。)
迪卢克:
邪龙再恶,也比不上人心的黑暗,
鳞甲再硬,也抵不过复仇的火焰。
我已将这山中的祸患斩杀,
下一个就是你,王座上端坐的罪犯!
凯亚:
呃,骑士?是你吗?
你的头发和脸都被血盖住了,
我认不出你的模样。
迪卢克:
是我。我杀掉了它。
凯亚:
一个人?
迪卢克:
一个人。
凯亚:
那个,既然你已沐浴了龙血,
是不是已经刀枪不入了?
能让我试试吗?
迪卢克:
无妨。
凯亚:
喝啊!
唔,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英雄,你已有刀枪不入之身,
无愧屠龙勇者之名。
迪卢克:
别学那个作家说话,
听起来使人不悦。
你不是为了赏金而来?
那就进去吧,随便拿些战利品去换钱吧。
凯亚:
你不怕我使山洞坍塌,将你围困,
然后拿着龙头去城里说我是那个唯一的屠龙英雄?
你不怕我在龙血里打个滚,
变成和你一样的钢铁之躯,
以最锐利的矛攻你这个最坚实的盾?
你不怕我说了谎,
赏金并非屠龙所得,
而是你的头比毒龙还价值高昂?
如你所见,我站在这里,
清清白白,不敌刀剑,
我没有机会刺杀你了,
趁现在把我了结,
死在你手里,
总比未能尽命,死于王的折磨要好。
迪卢克:
想不到在那恶王心中,
将我族赶尽杀绝竟比屠龙一事重要。
佣兵,我不会杀你,
拿着战利品走吧,
你的精湛剑术在哪里都活得下去。
我将一人回城去——(拔剑)
恶王的咽喉将为这把剑镀上另一层鲜血。
凯亚:
等一下,你的后背沐浴到龙血了吗?
迪卢克: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在龙下扭断了它那巨蛇一般的脖颈,
鲜血从头到脚浇灌而下,
没有哪一寸没沐浴到。
凯亚:
背着大剑,空手扭断的?
迪卢克:
我自小力大无穷。
凯亚:
那看来你回去之后该补补脑袋。
你背上有一整块大剑尺寸的缺点。
迪卢克(收剑):
佣兵,你刚刚趁我拔剑的时候完全有机会绕后,
趁我不注意时将我了结。
既有屠龙的名号,又有值钱的人头。
凯亚:
我完全可以跑出去,
大吼一声:
刀枪不入的屠龙英雄背后有一整块大剑尺寸的缺点!
我也可以直接跑到王城,
用你即将攻城的情报抵消我的失败。
我只要活着,就是你移动着的死亡。
即便如此,
你还不愿杀我?
迪卢克:
就这样杀掉你,
我与那我将要去屠戮的恶王也无区别了。
凯亚:
哼,伪善的正义。
总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你不杀我,
那我便为你献上佣兵的忠诚。
——只要你相信此等愚行。
(凯亚下)
六指乔瑟:
骑、骑士!是你吗!
你沐浴了龙血?真正的龙血!
刀枪不入的勇士,我竟与这等勇者同行!
我要先写讨龙谭,再做你的传,
然后将你编进歌谣与诗篇,
让石匠将你的名字刻进城内每块方碑、城墙上的每块砖瓦!
风和时间都腐蚀不了它!
哦对了,佣兵呢?
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迪卢克:
他被魔龙一爪子拍死了。
我们回去吧。
对了,我有一事相求。
你提前三天回城,
散布我只身屠龙的实情,
说自己只是信使,
骑士还在那山洞里搬运宝藏,
务必使王派遣人马前去接应。
事成之后,屠龙的赏金分你一半。
六指乔瑟:
好,好!英雄啊,容我多嘴问一句,
里面可真有宝藏?
迪卢克:
所以才需要马车来搬运。
(迪卢克、六指乔瑟下)
退场
(六指乔瑟上)
六指乔瑟:
朋友们,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骑士以剑为笛,
佣兵以弓为琴,
一人在城中的殿堂上刺杀了昭著的恶王,
一人在城外的高塔中射死了增援的护卫。
报死的哀声和人民的欢呼于王城中回荡。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死在哪里,
只传说曾有刀枪不入的勇者,
背后有一整块大剑尺寸的缺点,
和一个神出鬼没的影子,
永远在他身后,像龙血一般给予那块皮肤永恒的加护。
以风之花传递暗语的先行者们,
在黎明前漫长的暗夜中编织晨曦。
其名早已湮没于漫长的时光中,
但他们的作为,在诗篇中传唱。
反抗的血液永远流转,
正像风之花在风中生生不息。
(完,众人上,谢幕)
见迪卢克自从摩拉那一段之后再没说过话,六指乔瑟也不敢贸然打断他的阅读,只能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等待男二号的判决。凯亚杯中的酒早就喝光了,也只能敲着桌子等待那杯迟迟没开始调的月夜暗巷。
“写得有待提升。”迪卢克放下剧本。
“那,那,您还愿意……”六指乔瑟泪花都快闪得比酒馆里的灯还亮了,他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找第二位拿得动祭礼大剑的男演员。
“我参加,算我一个。近期就可以开始排练了,请尽量把时间安排在上午。”
“啊!凯亚先生!您听到了吗!迪卢克老爷同意了!至此五位主演正式敲定,我这就去向戏剧比赛那边申请!”六指乔瑟抱着迪卢克和凯亚又叫又跳,随后冲出门去,一溜烟不见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了,”凯亚指指空杯子,示意迪卢克他还点了另一份饮品,“孤高的英雄,怎么会接受别人的帮助,正直的骑士,又怎么会相信佣兵的忠诚?我看啊,这个佣兵迟早要背后捅一刀的。骑士确实需要补补脑袋,留下这么大一个祸患在背后。”
“那是你的看法。”迪卢克端起咖啡,“以及,骑士只要一直不背对着佣兵,就不会被捅。”
大杯的月夜暗巷放在凯亚面前,氤氲的热气中勾勒出一抹垂下来的红色发丝,迪卢克低下头,注视着酒客,
“就像现在这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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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伯龙根之歌》中,齐格弗里德在泉边躬身欲饮时,被哈根从背后掷长枪刺中没沐浴到龙血的要害而死。
值得一提的是,在瓦格纳的《尼伯龙根的指环》中,哈根是亚尔伯利奇的儿子(当然两部作品中的人物关系和所利用到的尼伯龙根传说不尽相同)。
**宗室大剑的背景故事中记载的祷文。